疯俗业(已黑化)

若想消失,最好的方法是自我毁灭。

【纽特莉塔】坏人

是纽特和莉塔。

极圈女孩渴望拥有姓名。饿到摸鱼自割腿肉。



我可真是个坏女人。

婚戒扣在莉塔的手上时她这么想道。

忒休斯跪在她的面前,牵着她的手吻她的手背。他的嘴唇饱满而温暖,叫她想起几乎与他朝着两个方向生长的他的弟弟。纽特的嘴唇——纽特的嘴唇如今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可能是干涩的,因为她常见他因为紧张去舔自己的嘴唇。嘴唇干涩的人惯常如此。

她继而又想起纽特的种种:他在阁楼里藏着的嗅嗅、掌心卧着的莫特拉鼠幼崽、胸口攀附着的护树罗锅、口袋中睡着的恶闪鸦......她记得它们,那些小生物的这一头是纽特,那一头是她。她触碰他的缘由是那些动物——她从他的手中接过它们,坚硬的、柔软的、冰凉的、温暖的......她躲在那些花样后偷偷触碰纽特的皮肤上,像是原古时期的人以脚掌亲吻一成不变的大地、巨鲸以鱼唇摩挲亘古恒温的海水。

我可真是个坏女人。她从他手中接过它们时常常会想。她不爱它们,偏偏要装作爱的样子,借着捧住它们的那一点时机去碰男孩的手。

是的,她一点儿也不爱它——她羡慕它们、嫉妒它们,也想像它们一般有他的拥抱、呢喃和亲吻。

莫里斯镜里有一只火蜥蜴。

欲望——那些女孩嘲笑她的梦想是有一只火蜥蜴。错了。她望着镜子里的火蜥蜴想。大错特错,她并不是想要一只火蜥蜴。她想要变成火蜥蜴,守护纽特的火蜥蜴,眼睛里映着纽特的火蜥蜴。

忒休斯吻她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皆是纽特。战争英雄与她的大男孩相似的就只有一张脸,可是她也只需要那一张脸。忒休斯的脸永远都笑不出纽特的模样,就像忒休斯的背永远要比纽特直上几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莉塔想,反正我是个坏人,而坏人向来不会在意太多。

她想要的不多,只那一张脸就够。

“你爱我吗?”

“当然了,亲爱的。”

莉塔想她所回答的不是忒休斯、亲吻的不是忒休斯、将要一生厮守的人也不会是忒休斯。她不过是回答那张脸,幻想纽特低头去吻她的眼睑,轻声问她是否爱他。她闭着眼睛听那句“我也爱你”,告诉自己那是纽特的声音。


你爱我吗?

当然了,亲爱的。


当然不了。

他们早就完了,不如说从一开始就不该开始。

纽特绝不会对她说那个of course,莉塔对此心知肚明。纽特对她温柔不过是因为他本就温柔,就像她对人凶狠不过因为她本就凶狠。如同纽特·斯卡曼从来都值得爱一样,莉塔·莱斯特兰奇从来不是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她很坏,所以偷偷在课桌上刻她的小心思。L&N,只要霍格沃兹不被破坏,往后的无数届学弟学妹都将知道曾有一个L喜欢N。

那两个字母在木桌腐朽之前都会在一起,在他们开始以前、结束以后,永远永远地存在下去。不管他曾经属于谁、将要属于谁,他都打着属于她的印记。

忒休斯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想到纽特。这不是第一次他出现在她的性爱里,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忒休斯和纽特不一样,他一点也不温柔。战争英雄在所有的地方都很勇猛,不像纽特似乎把所有的勇气都给了动物。但她在那些时候还是会想起纽特,想起过去霍格沃兹阁楼里的汗水、柳树下的唇舌。

我喜欢你。当然,我喜欢你。

坏女人从不遮遮掩掩,莉塔吐露心意也不会拖泥带水。纽特被开除的那个夏天她一丝不挂站在阁楼里拉住他,单枪直入告诉他:我要跟你一起走。

男孩看起来又震惊又诧异,他的脸上闪过各样的表情,最终搂紧了怀里藏着的神奇动物,说,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她质问他,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

那么为什么不行?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护树罗锅,隔着一只恶闪鸦,隔着一只独角巨兽,隔着一只默默然。他到最后也没能回答这个问题,霍格沃兹好动的楼梯带走了他,把她一个人丢回黑暗里。

后来的无数个夜晚莉塔都想过同样的问题:她也许应当对他下咒。她对很多人下过咒,也应当将纽特划进这一范围——反正坏女人都不择手段。可她拒绝这么做,只不过因为那是纽特。

她想要他牵她,想要他抱她,想要他吻她。想要他主动——这是前提。就算忒休斯只有纽特的脸,她也认了,装作是一个主动的纽特。

一个与她无关的纽特。

不会有人知道杂志上的错误根本不是一个疏漏。她对记者施了魔法:L嫁给了N,至少在书面上他们曾交换婚戒。这个错误将被无数人阅读、无数人记住,将永远永远流传下去。一千年以后,她就将要嫁给纽特。

婚礼上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伴郎。嫁给他的哥哥的好处是能够永远当做他的家人,能够叫他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他们谁都没有提当初的分手,简单的照面,纽特问一切是否安好。当然很好,莉塔想,他比你要更爱我。

我不爱你,纽特。她这么对纽特说。爱是等价交换,而你把它们都给了你的动物,留给我的在我这里什么也换不来。

纽特的脸上再度出现那种糅合着各种情绪的震惊。被猫头鹰带着跨越半个地球的照片里埃萨俄比亚人传统的奴卡利声音占了大半。她给他寄去最后一张照片和一封信,谴责他在动物身上花太多时间,我不爱你,她在照片里留下这样的话,我过去爱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想找一个人来爱我。

你在吃醋吗?不......

她根本没有听完他迟到的解释。他们完了。她不能容忍有动物分走他大半的爱,而他不容许有人分走他对动物的大量的爱。

火焰从魔杖尖跳起来,烧掉了那张喧哗的照片。

她以为她不爱他。以为她可以不爱他。

忒休斯的求婚来的很快,而她答应的毫不犹豫。为什么呢?莉塔想,因为他足够爱她。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人来爱她罢了,无论这个人是谁。

可是当他牵起她时她想起纽特,亲吻她时她想起纽特,进入她时她想起纽特。她逐渐记清过去霍格沃兹宿舍里旖旎梦中出现的脸——纽特。

莉塔咬住嘴唇,不允许自己泄露这个单词哪怕一丝一毫。


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


她看着忒休斯身后的纽特,轻轻回答。愿意。

银戒扣在她的无名指上,莉塔·莱斯特兰奇第不知多少次想,我真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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